小时候 钓鱼趣谈
钓翁之意不在鱼,在乎垂钓之闲悠。 如今港湾河道水是清了,周边环境也是美不胜收,钓鱼的装备也与年俱新,先进了不少,骑电动自行车出去,周边十公里内都能足涉,可是能钓到的鱼却是越来越少了,不知是河道内的鱼儿少了,还是自已的水平差了?是鱼饵不入鱼口味、还是鱼儿越来越聪明?它猜对了人类的勾当,美食在前、钓勾其后? 静静的面水而坐、垂好一支钓杆,然后呷一口清茶,燃上一支烟,让时光因此凝结,让思绪就此平静,把城市的喧嚣和生活的烦忧暂抛脑后。看阳光慢慢划过头顶、让微风轻轻吹皱一汪碧水,让耐心和坚守战胜鱼儿的狡狤。 钓鱼的乐趣在于鱼上钩的瞬间,鱼线被繃紧了,鱼杆弯了,鱼杆的一头,你的手感觉到力量与抖动,鱼线的那一头,鱼儿在拚命抗争,无奈线牢钩坚,鱼儿最终被提出水面,当你用手去抓住它时,它还在蹦跶,向你反抗;它的嘴还在嗑动,向你咒骂,它的眼还在翻白,向你示威,当你取下鱼嘴中的鱼钩,把鱼放入网兜之时,鱼儿会瞬时兴奋,虽满嘴带血,以为重获自由,谁知才脫鱼钩,又入网兜,哈哈,它和人类交量,还不是对手。 小时候,我家住广仁街,位于老市区西北角,临余姚江、近北斗河,离范江岸和姚江大闸也仅半小时路程。很逢周六、日,去近边乡村河道钓鱼虾就是我们的首选,不仅是郊游,让小朋友心旷神怡,也能钓来鱼虾,改善伙食,那时,想吃鱼,自已动手,吃肉,得等过年了。 那时,钓杆是柴捆中寻的竹杆,线是母亲做衣服用的白棉线,浮标是鹅毛冠杆剪的,钓钩用大头别针小心弯成的。 每逢周未前,我们几个大点的兄弟就预先整理起钓具,挖滿红紫色的蚯蚓一盒,这一切动静,小弟都看在眼里,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兄弟就打点起程,小弟(还没上学)早已堵在墙门口,生怕把其留下,否则,活蹦活跳,一路狂追,真不好将其错下。 到北斗河或范江岸钓虾,这是最常见的选择,或单杆几根,也有二杆头连一长线,线上又串上多个钓子,在钩上串好蚯蚓,让其沉入堤岸边水中,就可静观浮标的动向,若浮标突然下沉,且向别处移动,基本是虾上钩了,不用焦急,提上来就可,随着一阵“得、得、得”的响声,一个老虾公就被钓上来了,小弟会抢先拿下虾,咧着嘴笑,还拭图帮我们換蚯蚓。 钓鱼得掌握些水准,钓杆不仅要长直,且杆头要细,杆脚壮实,拥有一杆可高兴了。钓鱼时得先下“窝注”,预先还得测好水深,把套好鱼饵的钓子沉入,沉住气,静观浮标动静,估计其时,鱼儿也在观察鱼饵动静,琢磨是否有诈?若鲫鱼上钩,在浮标上很明鲜,浮标先下沉几下,接着一下子浮上一串,其时提杆最好,竹杆弯了,一条三、四指宽的鲫鱼就钓上来了。若浮标一下子猛拖,定是小鱼儿、蔡鱼问津,不好钓,甩上一条也是小鱼一条,空高兴。 这样的钓鱼经历多了,有好几次记忆特深。 套上蚯蚓的钓钩沿石彻的岸旁下降,近水面时,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又试了几下,终于着清是一个黄鳝头从石缝中伸出,我的钩子沉入水中,它也缩回去了。好家伙,这次我换上条大的蚯蚓,到了那个位置就不动了,果然,那像伙又探出头来,一口就吞入,缩回石缝中。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我一拉杆子钓线,一条半斤多的黄鳝就被拉出来了,它扭动着,奈何鱼钩已吞入其咽喉,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次,在近河堤边走,发现地上有东西在爬,赶过去一看,好家伙,一脚把其踩住,不是乌龟就是甲鱼,一时不敢去抓,怕被咬,等看清了位置,移动一下脚底,就从其后边把它拿住了。是只甲鱼,真是儍比,好端端跑到路面上干吗?是否想上餐桌? 又有一次,在姚江百果园里的一个水塘边,放入杆子钓,结果是青蛙窜出来咬住,几个人的杆子都钓上青蛙了。估计这些青蛙,从来见过如此红艳艳、扭动着的美食,被大伙钓上十多个了,有几个脱钩了,估计扎痛了大嘴,把鱼饵在它旁边晃也不为所动。够了,十多个大青蛙,够美餐一顿了。 还有一次,我们来到田头的一条水渠边,渠中水基本已干,只有几段还有积水,好象水中有什么在划动?我们跳入弯腰就抲,好像伙,手边有密密麻麻的触动感,不管三七廿一,捏住就好,哇!有河鲫鱼、泥鳅、河虾、小鱼头,收获颇丰,这些鱼逃过了抽水机的锅轮,却没逃过小孩子的手掌! 这样的好事很多,不一一累举了。 小时候钓鱼的回忆,一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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