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大连市 徐鹏春小说《野渡无人》之四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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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扑过去，划了几下水，一下子抓住她的一只脚，胡乱地把她拉到身边，她顺势紧紧抱住我的脖子，绑在腰上的行李带这时正好拉直了。真是太险了，差一步行李带就拉住我，等解开行李带就来不及了，她会被洪水卷走的。水流的冲击与保险绳拉拽形成的合力，使我们在水中翻滚着划过一段弧线，冲到了水浅处。肖珞雁连惊带吓，双目紧闭，一条胳膊还搂着我的脖子。视线模糊中我扳开她的胳膊，奋力从水中站了起来，把肖洛雁拉起时才注意到她的小背心也让急流剥去。

     一丝不挂的肖珞雁咳了几下，腾出一只手抹把脸，刚恢复意识随即挣扎着叫嚷：“让我去死吧！出这么大的丑，太丢人了。”我一把抱住她说：“这是一次意外，差一点我们都没命了，应该庆幸才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穿的比你也就多一点儿，我们都差不多。现在主要是能保住性命，别的就顾不上了。这不是出丑，是展示了你的美好和圣洁。现在要用我的命去换你的，我都心甘情愿，你还想死，能对得起谁？”她停止了叫喊，问：“这么说你喜欢我？”我充满怜惜地说：“是的。答应我，活下去。因为我看到你的身体你就去死，这种负罪感让我今后怎么活?”她这才乖乖地让我抱起来涉水上岸。                                 

      在小岛的柳树丛中我放下肖珞雁，检查她的伤势。她浑身微微发抖，含羞闭上眼睛，顺从地让我仔细地查看她的身体。还好，脚踝有些青紫，没有伤到骨头。左手腕和大腿内侧有多处淤青，这一定是我从水中救她时没轻没重抓的，后背和肩头也有多处擦伤和淤青。我真是没出息，她关键的部位忍不住还是多看了几眼，引起心脏狂跳阵阵眩晕。没想到她的皮肤这般白皙娇嫩，更没想到她的肩膊如此瘦削，腰肢这么纤细，而胸脯和臀部竟会那么丰满。22年来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女性的身体才是大自然中最美的艺术品。

      抑制住意乱情迷下的原始冲动，试着让她走几步，脚一沾地，她就疼得跪在地上。看来继续走路是不行了，我让她坐在沙地上。把衣包书包打开，抖开塑料布罩在两丛小柳树上，我们相背着躲在下面。拿出书包里的毛巾，擦干身体，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穿上衣服。还好，她书包里有一套换洗的内衣。另一股河的水势也很猛，现在这种情况下渡河的危险我们无法承受。看来班车是赶不上了，事已至此，肖珞雁也不再坚持一定要走，我必需为在小岛上过夜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