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pc1951 于 2023-4-27 08:42 编辑
肖珞雁急忙表白:“我不怕!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的这种读书人的骨气。”我叹了一口气说:“这由不得你。你妈妈和你的家庭已经卷入权力的旋涡,一旦这样了,识人处事就会身不由己。她可能会欣赏我这种人,但绝不会把你的终身托付给我。她需要懂事,能办事,会办事的人。她更看重的是权力,以及操控和运用权力的能力。 我不会给你一个对未来的承诺,现在只能给你一个清白。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要相信我,除你我之外,对任何人而言,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要什么清白,你这是要把我们两个人之间分得清清楚楚。这是为什么呀?”听口气肖珞雁有点儿急了。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了。”“那你可是单相思,人家根本就是在回绝你。”说这话时,肖珞雁语气中有些不屑。这触动了我压抑已久的心事,我说:“她不是在回绝,只是在回避。” “你对她那么好,她不动心。我对你这么好,你不领情。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好吧,我今后要用实际行动做给你看看。”说完,她放下我的手,背过身去。零星小雨飘落着,不知不觉间我们相继睡去。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些红的白的蓝的紫的梦。梦醒时,望着熟睡中的肖珞雁,心中涌动着的竟是一种由责任引发的亲情。 下半夜雨停了,天亮时,山谷里浓雾迷蒙,寒气逼人。我到河边洗漱时看到,洪水已退去,河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背肖珞雁过河时,她忘情地用双腿夹住我的腰,上身紧贴我的后背,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在没有人烟的峡谷里,在就两个人的帐篷内,你在黑夜里和一个姑娘讲马克思,这正常吗?”我无言以对,只好反问道:“我不知道你所谓正常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有人正常吗?”轮到她无话可说了,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把肖珞雁背过河后,在搀扶下她渐渐地可以行走了。看她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逗她:“我有个偏方治脚伤,你不妨试试。回家后找一个猪蹄子焙干,捣碎了敷在脚上。”她疑惑地问:“那能管用吗?”我一本正经地说:“听说管用,就是不好用也没什么,权当白瞎了一个小猪蹄子。”她想了想笑起来,轻轻拍了我一巴掌。我叮嘱她,如果到家后脚还疼,一定到医院拍片子查一下。她说:“不用了,我去买个猪蹄子。”说罢,我们一起哈哈大笑。到了公路边的南吊幌子供销社时,人家刚开门。在这里买了些吃的,一边吃着一边等车。公共汽车终于来了,肖珞雁起身去上车时,已经可以一瘸一拐地独自行走了。提着旅行袋把她送上车,临别时她说:“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回去时千万小心,别让我担心。” 回来时河水已经退下去,原来淹没在水中的小柳树,已挂着秸秆和乱草露出水面。刚走了一段路,就在河边的柳树丛中意外地捡到肖珞雁的裤衩。仔细搜寻她的小背心,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把裤衩洗干净在小岛上晾着,望着石板上散乱的草堆,心中感到绵长的惆怅。掀翻了石板,点燃了茅草,一缕青烟随风飘散,一切好像又回到原先的样子。但拿着她留下的的东西,我心中平添了一种牵挂。 下午走回到四队,远远看到高原原在青年点前张望。像久别重逢一样,我兴奋地高声吟道:“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刚才还笑容满面的高原原,马上板着脸回道:“别没正经。你忘了时彦词前面说的是:醉里秋浓,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又像是兜头一瓢冷水。她说完后,迎上前来,问这问那,我把情况简单地讲了讲。她告诉我,她和李佳成商量好了,下午两点我还没回来,他们就到镰刀湾去找我。 高原原说完话后到菜地去摘秋芸豆,我回到青年点,瞅着女生屋里没人,把那条裤衩放回肖珞雁的铺盖里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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