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篇 作者: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 发表于2013-12-4
笑不起来的往事(续)做酒不香做醋酸
我年轻时文静的很,领导和同事们看着我很顺眼,认为一准儿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其实一个人一辈子不说谎,或者一辈子只说实话,不见得是件好事儿。善意的谎言,可能会普渡众生,拯救人的灵魂。 我调到林场当团委书记,对工作依然是一脸茫然,老实人的本性就是不会干工作。但我是个老实人,领导对我相当信任。 高保兴同志时任呼中林业局主管生产的副局长。呼中林业局在全国整个森工系统,是屈指可数的大林业局,每年的木材产量都在100万立方左右。那年,他到林场检查工作,与我搭铺同住一个宿舍,让我忐忑不安又受庞若惊。他有一个任务,调查林场某个领导生活作风问题,他在晚上专门问了我。 我说,你问的事儿不存在。他说,你有啥证据。我说,你问的这个人就住在我隔壁,隔着火墙晚上有什么动静我都知道。他说,你咋这么机敏。我说,不是我机敏,而是我这几年犯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觉,烧炉工晚上给火墙添几次木拌子,我都知道。他晚上开个门什么的能避开我的耳朵?高局长说,这样就好,今天晚上的事哪问那了。 其实,这样的答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也不能作为证据。干那样的事儿,白天行不行?我晚上再精神,即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的答词只不过是对我的语言负责,而不是对所要调查的事实真相负责。高局长的外行,碰上我这个粗人,自然是言而有信的了。 当然,我心里明白,这样的事儿我不能捕风捉影,即使有点蛛丝马迹,我也肯定说不知道。在深山老岭里,住着几百、上千号人,个个都是架在干柴堆上的孤男寡女,难免会擦出丁点火花,只要不碍观瞻,按现在的说法只是一个笑料。而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就是政治问题,它会决定一个的命运走向。再说我的嘴这么金贵,高局长也不是白给的人,他也不是轻易和一个小崽儿住一间屋的人,我一张嘴还不把人家给咬死!那我可就缺德喽,会遭到报应的。 我看高局长挺和善的,就说,我还真有个关于领导生活作风事儿向您反映。高局长认真听了我的情况反映,第二天悄然下了山。 我和高局长说的事儿,是指刚调到林场当副场长的领导,他是个南方人,是“文革”前的大中专知识分子。他刚来林场知道我是南方人,见面就套近乎,如果是北方人我就不在意了。南方人没有几次接触,一般是矜持着的,见面熟不是南方人的性格,所以我有点烦他。 再说,那年(1976年)年初,我父亲早逝,我在山下接到电报后,马上给我原先熟悉的南方人领导打电话请假,他答应奔丧后回来补办请假手续。等我休假两个月回来后,他说,你这小子不请假就回家,我说我父亲去世,是向你请的假。他说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想当领导的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就一个爹,也就奔一次丧,即使没请假你就不能放我一码?从此,在我的人生观念中,没有了南方人北方人的区别,概念只有一个——中国人。 这位南方人领导确有些花花事儿。有一次下山,我和他同坐一辆运材车,我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看见他对后排同座的北方女孩儿动手动脚,我想有碍观瞻的动作就不会躲避着点?南方人也有这德行,当时真替他着急!我把这事儿向高局长反映了。事后我还真后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说,高局长还能把我当哑巴给卖了不成? 正在后悔中,传来消息说,这位领导被一个叫“大梁子”的追着打。“大梁子”我认识,典型的北方剽悍汉子,原因是这位领导摸他妹妹的“咂儿”给摸“炸”了。“大梁子”的妹妹我也认识,就是上面说到的被领导动手动脚的女孩儿,长的憨厚丰满性感,肯定是纠缠这个小姑娘时被人家逮了个现行。事后,这位南方人领导销声匿迹了。 我可解脱了,这事儿真的不赖我。谁让你有趣得瑟不守规矩,让我有言在先给念叨上了,无意当中把酒做酸当醋给卖了,哪我的酿酒钱还没地儿要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