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面对大批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走上各级领导岗位的事实,有人又变换说法讲,上山下乡只能出文学和干部人才。他们蛊惑人心地提出:上山下乡走和工农相结合道路会造成了科技人才的断层,会影响我国科技的发展(但不见有任何事实依据)。无视在生产实践中与工农相结合,对青年学生正确世界观的形成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而这种正确的世界观,对我国科研工作者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笔者从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名录中发现了64名院士曾经有上山下乡的经历。他们中间不少人都有在国外留学的经历,面对外国科研机构以优厚的待遇挽留,他们拒绝了,坚持回国,报效祖国。 中国工程院院士付贤智说“我是50后,我插过队,能上大学不容易,我的经历决定了我要回国。” 中国科学院院士彭实戈认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应从个人得失出发,觉得学成回国对于自己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中国科学院院士孙世刚,在1987年底,放弃了法国一份有着丰厚年薪的工作,回到中国。孙世刚说,在那个年代出国,看到中国和外国的差距是惊人的,我的想法很朴素:赶快回国,把我们所学的知识教给学生,让差距不要再这么大。中国科学院院士赵进东,1990年至1994年在美国宾州大学完成博士后研究并受聘为美国加州ABI公司研究员,曾获美国技术专利一项。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事业有成并取得专利后,他念念不忘报效祖国,毅然放弃国外优越的工作条件及丰厚的待遇,携妻、女回国。 中国科学院院士崔向群(女),1993年曾经受聘于总部设在德国的欧洲南方天文台,沉浸在当时全球最大天文光学望远镜的项目攻关中。当她获悉祖国需要她参加“大天区面积多目标光纤光谱望远镜”项目时,决定回国,欧洲南方天文台一再挽留她;德国一家大企业也邀请她去工作,并承诺两年后派她回中国工作,崔向群谢绝所有挽留和邀请,毅然于1994年初回到国内。在国内,崔向群一家三口挤在50多平方米的套房内,她每月工资也降到原来的1/40。面对落差,崔向群在接受美国《科学》杂志采访时说:“我很高兴回国,这架望远镜将使中国为世界作出贡献。” 中国工程院院士丁健说:“在农村插队,一开始我们这帮城里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是当地老乡们长期的帮助和照顾,才让我们一步步挺了过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今天搞科研、做研究,说到底不是为了自己,国家和人民给了我们大力支持和优良的环境,我们理所应当做出点成绩。” “经过这6年磨砺以后,我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那么可怕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在科研上面碰到的任何挫折和失败,我觉得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能够持之以恒,耐得住寂寞,执着不弃,攻克难关只是时间问题。这是所有科研工作者必备的素质,也是出成果的必要条件。” 用曾经有上山下乡经历的64名院士对比现在一些大学毕业生为了丰厚的待遇争先恐后地往国外跑,或蜂拥而至的报考公务员,就可以看到,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并不完全取决于从各类学校毕业了多少学生,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否有社会主义觉悟,能够抵得住金钱的诱惑,淡泊名利,耐得住寂寞,愿意在枯燥的、不断失败的科学研究中坚持下去。 正如中科院院士翟明国说的,扎实的学业知识固然很重要,但教育不能以智育为培养的首要标准,不能只啃书本、太看重分数。好的教育应该使学生有足够的意志训练、理想追求和社会生存能力。他在2016“科学改变世界”全国研究生学术论坛的报告中说:“若一个人不热爱科学、对社会没有担当,谈何改变国家?改变社会?”他以自己掏粪、新疆伊吾军马场的知青经历,鼓励年轻学子多参加社会实践,让自己成为一个“接地气”的人。“缺少社会实践会成为人生中的一大损失,这会导致一个人一直‘悬’于社会之上,而不能脚踏实地地往前攀登。”“人才的市场化、货币化使得人降格成商品,这是不能出大师的原因。”翟院士还强调知识不应只改变受教育者本人“走出大山”的命运,知识改变的应当是家乡、民族和整个国家的命运。要想使得青年“学生有足够的意志训练、理想追求和社会生存能力”,就要到实践中去了解中国社会的民情国情。而只有走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到基层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和工人、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才能实现。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深刻地感受到一代青年的社会责任,树立为祖国、人民效力的决心,从而成为学习,研究的动力。 事实说明,走和工农相结合道路,到工农业生产第一线去参加生产实践,不仅有利于学生掌握知识,而且通过对国情民情的了解,有利于他们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使他们懂得,“伟大的事业之所以伟大,不仅因为这种事业是正义的、宏大的,而且因为这种事业不是一帆风顺的。” “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 ,奋斗是幸福的,奋斗也是艰辛的、长期的、曲折的,没有艰辛就不是真正的奋斗。而奋斗精神之所以可贵,就在于越是面对困难和矛盾,越能激发出非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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