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大海（小说）上——奇异的蓝光

老衲

                                        奇异的蓝光——中篇小说（原创）

                                                           (一)

       豪华客轮“神州号”发出长长的汽笛声，徐徐地离开了港城码头，船舷二侧还挤满了观望的旅客，他们眺望远去的港城—一轮夕阳正在西下，火红的天穹衬出了现代都市建筑雄伟挺拔的剪影。

      船舱里显得有些紊乱，没找到舱号的旅客还在跑来跑去，乘警忙着指引，此时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悦耳的声音：旅客们,本航班是由东港市开往滨海市的103航班，明晨六时左右到达滨海市，旅途12个小时，旅客们，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我们神州号全体乘务员祝大家旅途愉快……

       公司老总何建，去滨海市参加一次重要的经贸洽谈会。他习惯于乘夜航客轮，当他还是一个工厂的小采购员时，他就挤在五等舱里，听一夜的机器轰鸣声和浪涛声，第二天立即办事，这样，既利用了时间又节省了住宿费；当他和妻子结婚时，也是乘此航班旅游结婚。如今，自己的地位变了，当年的客轮也被豪华的“神州号”所代替，但何建的习惯不变。他喜欢大海，喜欢聆听它的细语和咆啸，大海是那样的广漠无垠、那样的深奥莫测，它是生命的起源、生命的摇篮，同时也是为了对已故妻子的缅怀！他们曾风风雨雨走过了那一段艰难的岁月。

      夜色已笼罩了整个海洋，“神洲号”在波浪中疾驰，巨大的浪头在船舷两侧掀起，风夹着雾汽、水花，不断扑向船舷,远处的大海闪烁几星灯火，使黑夜里的海洋显得格外神秘而深邃。

      船舱在巅波，机器轰鸣声和浪涛的扑击声震耳欲聋，走道上已没了人影，时钟正指向深夜十二时。

      老何还没有睡意,他不由自主的起来，他走向船舷边，他想看看黑暗中的大海。

      巨大的浪头在船边翻滚、迸涌，隐隐绰绰的灯火使浪涛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夜色沉沉,无边无际……哦，这就是大海，人类的起源，人类将回归自然、回归大海……老何望着，大海正以它的深邃和广漠压迫人的灵魂。

      突然一道闪光，老何感到一阵眩晕，他感到自己突然掉进了深渊、堕入无边的黑暗里——啊！这就是回归自然！这是老何在那瞬间闪过的唯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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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清晨，航行了整整一夜的“神洲号”徐徐靠上了码头，旅客们都下船了,来码头接老何的分公司老王和驾驶员目睹了最后一位旅客上岸而没见到老何下船，他们向总公司报告了这一情况,而总公司的驾驶员马奇却证实是他把总裁送上船,并报出了总裁所乘座的船舱号。
      情况有些蹊跷,也许老何已经上了岸而临时去了一个什么地方。但是，这是一个重要的洽谈会,作为公司的总裁,老何将与外商签署一个资金巨大的协议。到了下午,还没见到老何的身影和任何消息，整个公司有些紧张了,大会的组委会也急了,这也引起了一些新闻记者的追问。作为老何企业所在地的东港市的公安部门，也引起了关注,一个重大企业的法人、市政协要员的神秘失踪,他们有责任保护。
      一个以张华为首的精干的警员小组紧急赴滨海市参与调查。警车在沿海高速公路上疾驰,美丽的海湾在公路一侧时隐时现。
      在旅客登船前一刻,干警和船员对“神州号”作了一次紧急的搜查,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只在老何所订舱号内找到了总裁的公文包,这已是5月2日下午接近傍晚时。
      老何去了哪里？以张华为首的干警设想了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老何根本没上岸，还在船上的某一个角落里；他掉到海里了！—这是人们最不愿看到的。第二种可能是：他上了岸了,去了一个什么地方,甚至连自己的公文包也忘了带——这简直不可思议！老何上了岸了,是被别人带走的,也许就是绑架！这后一种可能性最大，也是他们如今的唯一希望。张华他们立即对相关人员和部门作了布置,正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洽谈会被延期了；新闻单位也不失时机报导了大企业家何建神秘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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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夜已很深了,作为单号使向海滨市的“神州号”,正乘风破浪,在漆黑无边的大海上航行,。这是5月3日的深夜，接近4日的凌晨。
      老何突然出现在船舱里,他走向自己的舱号，一场误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舱号竟被别人占用了。保安及时地赶了过来,老何的出现使他惊奇万分,因他也参与了那天船上的搜查。他来不及思索那是怎么回事。他临时安排了老何的休息,并及时向岸上作了报告。
      在临时休息舱内,老何还有些愤愤不平：自己的舱号无端被他人占用!明明是1日,怎么会是3日?！自己的公文包也不见了！他苦苦地思索着，他觉得脑子有点晕，他依稀记起了一些片断——他好像躺在病床上……一些载着面具、穿着防护罩的人正从他身上移去一些线缆……他被引着走向门边……其中一个还向他赠送了一件礼物……
      我是不是病了，还是做梦？他二鬓微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倦意。老何竟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块礼物!
      那是一块晶莹透剔的呈正方形的水晶体,有四个面刻着图案,中间一团蓝蓝的光,正射出奇异神秘的光束……
      凌晨,船靠岸了,码头上一大堆人都来迎接老何的到来。老何的突然出现,大家是又惊又喜，对于这其中的奥秘，任何人都解释不清，反正人找到了就是好事。
      首先是一大群记者围了上去，闪光灯和提问瞬间将他包围：
    “请问总裁先生,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先生,您是1日上的船,怎么今天才到？”
      老何一边接受公司人员对他的问候,一边回答：“我什么地方也没去,我就在船上!”
      记者们怎肯罢休,追问道：“先生,为何你在船上待了三天？”，“据我们所知，这些天船上并没有你！”
    “也许我病了,我去过医院。”
     “哦,你去了医院？请问是哪家医院？你得的是什么病？”
    “刚才您不是说没离开过船吗？”
     “那你又是怎么上的船？”
       一连串的提问,记者穷追不舍！
      老何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先生们,我确实去过一个地方,我也说不清，但他们送给我一个礼物，请看——”老何举起了那块水晶体,
       美丽而神秘的蓝光顿时四射！
       又一阵闪光灯亮起。
       公司的人员见记者纠缠不清，赶紧把老何拖进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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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老何的解释是不能令人满意的,他的有关医院和生病的描述也没什么依据,几年的公安工作使张华养成了客观分析问题的能力,他清楚的意识到,这几天老何在船上的可能性为零，下船后又上船，有这样的时间和条件,但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在这背后老何隐瞒了什么?也许，先搞清那块神秘的“礼物”的来历，就能解开何建失而复回的谜团！
      当晚的电视新闻报导了何建神秘失踪又复回的消息,并展现了那块发出奇异蓝光的水晶体。一时，这一新闻已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征得老何的同意,张华请来了市文管局的专家,这是一个架着眼镜、光光的脑壳上,不多的几根头发修饰得非常有序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非常专业。
      他仔细地端祥着水晶体,一会儿“嗯、嗯”地自语着,一会儿又笑着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旁观人的表情也跟着他的神情而变化、跟着他的视线而转动,大家仔细的看到,那个水晶体上,一面刻着一个武士模样的人,旁边一面是一个圆形的物体,好像是盾牌,又一面是方格图,上面散落着很多圆点,好像是棋盘,另一面就是三条平行的线,上有一些变化的曲线,好像是琴弦。只见文管局的同志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他郑重地说：“这是一块宝石，一块金刚石！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加工过的金刚石！”
      人们都吃惊地上睁大了眼睛,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
       接着他又说：“上面有图案，却没有文字和年号，不能断定它是一件文物。过去的年代，也不具备这种加工能力。至于这团蓝光，哪是什么东西，我无可奉告了。”他放下宝石，扶了扶眼镜,庄重地宣布：“这是一件工艺品，价值连城！”
       沉默……人们似乎还在等待他的下文！张华首先打破了沉寂：“啊！真是神奇！我们就叫它‘蓝宝’吧！何先生，祝贺你得到这稀世之宝！”
       惊奇！感慨！何建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
      人们一阵欢呼；记者们如梦初醒；闪光灯瞬时亮起。
       第二天东港日报以显要的版面报导了《何建失踪扑朔迷离、稀世珍宝价值连城》的新闻,这不仅引起了周边城市的连锁报导,也引起了国外媒体的关注。这一事件哄动了整个城市，成了人们谈论的热门话题。
       张华向总局汇报了事件的详细经过，显然，继续追查何建的失踪之谜已没有必要, 鉴于‘蓝宝’的昂贵和神奇,总局决定委派张华协助何建作好安全保卫工作，并向上级作了汇报，以便有关机构对‘蓝宝’作进一步的研究鉴定。
       何建也适时作了安排,他让驾驶员马奇作临时的保安,配合张华工作，并让办公室的女秘书小许当临时接待员和讲解员。
     “小许，还是你去对付那些记者吧,他们欺侮我这个老头！对一个小女孩,他们可能口下留情。”
      “好！他们不听话,我就把他赶出去。”小许欣然接受老何的安排。
       她是个娇小可爱的姑娘，她的话语和她的笑容一样甜美。
      一时公司的门前车水马龙,参观和釆访的人接踵而来。公司的陈列室里,美丽而神奇的蓝光四溢,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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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中科院东港市高能材料研究所的实验室里，工作人员周敏正在工作，这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姑娘，白色的工作大褂，掩不住她苗条的身姿，大眼睛、长睫毛，透出聪慧和灵气, 老教授杨国栋博士正从他的写字台上移开报纸，向周敏投来询问的眼光：
    “周敏，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媒体上有关‘蓝宝’的报导？”
    “看到了，我有些不信，这好像在讲一个神话故事。”周敏笑着答道。
     “如果正像报上所说是一块金刚石，那正是奇迹！迄今为止，地球上还没有发现如此巨大的天然金刚石，人工合成的金刚石,也根本到不了这个体积，那只能是天外来物了！我想去看看。”
    “教授，还是我先去看看吧。你身体不好，不方便。”
    “这样也好。”教授摸摸他脖子旁扣着的治疗器，只好作罢。
      周敏来到了国泰公司的陈列室，她仔细地看着蓝宝,不禁惊讶地说：“呀!真是奇迹!如此大的金刚石，可能来自太空。”
      小许见周敏是一位女士,不是那些烦人的记者,也凑上说：“这图案,你看，好像是外星人,这个嘛——像是飞碟？
    “这只是猜想。也许何建的失踪与外星人有关！”
      她俩的谈话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其中一个发问道：“小姐,请问您在哪个部门工作？”
      周敏笑笑：“我在中科院工作。”
    “那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不,我是个普通工作人员。”
    “你说这块宝石来自太空，请你谈谈这方面的看法。”
      周敏连忙纠正：“不，我是说地球上还从来没有发现如此巨大的金刚石。”
      记者还要追问：“是不是外星人送给何建这块金刚石？”
    “是不是外星人劫持了何建？”
       周敏笑了：“我没有亲眼看见,我怎能断言？你能相信吗？”
      小许也急了：“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关我们什么事！”她拉着周敏就往值班室里走。
      周敏的到来，使张华惊喜交集，原来他们是高中时的老同学！
      他们相视良久，还是周敏小心地先发话：“张华，是你吗？不认识了？”
    “不——”张华有些激动：“你好，你——你请坐！”他有些局促。
    “我还以为你蒸发了，五年了，当官了？怎么不给人一点信息？”周敏的话有点带刺，显然他们过去非常认识,，倒是张华显得有些拘谨：“我参军了，你现在——？”
   “ 我在中科院工作，想来见识见识这个蓝宝,不想倒碰上你了！”
    “啊，真是巧合！” 张华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许，“周敏，我们以后再谈，怎样？”张华脸上显出少见的温和的神情。
    “好哇，今晚我陪杨教授过来，他也想看看，你不会反对吧？”
    “好吧，就给你破例一次。请带上你们的介绍信。”张华还是恢复了他那股认真的神态。周敏撇了撇嘴。这一切，小许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待续）

江南竹韵

老衲

                                                                       （六）
       晚上，一辆轿车在公司门口停了下来，周敏扶着杨教授下车，张华和小许已在门口迎接。
       陈列室里早就没有人，张华和小许看着周敏和杨教授仔细地测量了蓝宝的尺寸、重量，并作了一些计算。此时，教授抬起头来，瞧了瞧周敏和张华：“听说你们认识？去谈谈吧，这里不用你们陪了，”他笑笑：“我们互不打扰，好嘛？”
       周敏和张华交换了一下眼神，笑着走了。
       教授反复凝视着那些图案和蓝光。灯光下，蓝宝的光更加神秘，就像神话中幽灵的眼睛，又像一个大大的问号，打在教授的脑海里。教授脖子上扣着的治疗器也显得非常醒目。
      休息室里非常宁静，幽静的灯光下，周敏和张华坐在一起，小许已为她们沏上两杯茶，退到一边去了。周敏 笑笑：“好静哎，和男孩子这么近地单独在一起，我还是第一次。”
    “我也一样。”张华显得轻松多了，说话的语气也透出当代青年人的调皮的幽默：“和这么漂亮的妞单独在一起，我也是第一次！”
      周敏白了他一眼：“嘴上任说漂亮话，谁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
    “真的，周敏，你离我这么近，我又觉得很远，从学生时代起，我就觉得，你就像那天边美丽的朝霞——可望不可及。”
    “嗬，还挺有诗意的！你把我当成天上的神仙了！我可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呀！”突然，周敏的眼光逼住张华：“是不是你忘了请我吃喜糖了？”
     “没有的事！”张华急忙分辩。周敏淡淡一笑：“我记得高中时，你对我很好，同学们都很羡慕。”
     “是呀，”张华笑笑，很小心地询问：“那么，大学里也一定有很多男生追你呢？”
     “是有很多人追我。”她扭转头，有些伤感：“我在傻等着那一天！”她又盯住张华，“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那年我高考落榜，我承受了很大压力。我不需要同情！”
     “你还是那个犟脾气！”
     “不，我变了，变了很多，我学会了怎样摆正自己，怎样理解别人。你呢？”
     “我没变！”周敏想了想笑笑说：“我就像那块金刚石，坚固、透明，你那——就像那团蓝光，使人捉摸不透。”
    “这么说来，我存在你的心中？”张华叹了口气，有些激动，“你呐，就是我的一切！这么多年，我就盼望有这么一天。”
      两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一股暖流涌过周敏的全身，她禁不住轻轻靠在张华身上……。
      张华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勻称的身材、军人的气质，炯炯有神的双眼富有感染力，从学生时代起，他就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家在农村，由于成绩好，他考入了市重点中学，那年高考，他意外落榜，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当年他报名参军，几年的军旅生活，转业后被调入市公安局工作。学生时代与周敏的那段感情是他心中解不开的结、了不了的遗憾！
      几天来与张华的相处和工作，小许已暗暗喜欢上了他，对张华她是言听计从，还不时问这问那，一副天真漫烂，张华只把她当作俏皮的小女孩。
     不知什么时候，小许已站在玻璃门外，她目睹了刚才这一切，她伤心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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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这个晚上，这些人都经历了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这其中还包括一个人——马奇！
       马奇是个圆头圆脑、中等个儿的青年，他刚输了钱，正独自一人在酒吧里喝闷酒。在公司里，他早就看上小许,平日里他有事没事总往小许那里粘，而小许对他却是爱理不理的，碍着老何的面，有时也给他一点面子。自从来了张华，这些天，小许的那股热忱劲儿，他是看在眼里，怨在心里，他妒忌张华、怨小许，恨命运对他不公平，恨自己没钱！他爸早年过世，没给他留下什么财产，高校根本考不上，东打工西打工，不是他自己不满意，就是被人家炒了，到这儿工作，也是靠着早年和何先生是邻居这个面子。他梦想着有一天自己发了财,他将周游世界，那时，哼！小许——，他胡思乱想，一杯接着一杯……
      一个哥儿过来：“怎么不搏了？你小子这几天不是手气不错吗？”
     “妈的，手气不佳，都输了！”马奇已有了几分醉意。
     “我说你呀，有财运也不知道发！”
     “怎讲？”马奇的眼光有些迷茫。
     “你不是在那个公司当保安吗？嘿，那个蓝宝可是值钱的东西，只要咱们把它搞过来，卖给老外，大家分个十万八万的，不是发了？”
     “哼！”马奇冷笑一声，不做声。
     “怎样？有没有胆量？”
     “ 就凭你们？哈哈！”马奇又摇头又摇手，一副醉态。“你们有这个能耐？”
     “又不要你出手，只要把你的钥匙借用一下，哥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搞来了。”
       马奇没有吱声，心里却冒出“人无横财不发”这一念头。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个胆量！好，好，就算我没说过，”那人摇着头，“可惜呀可惜，那个宝贝，你不拿，迟早会有人拿！”
     “人家已装了报警器！”马奇终于挤出一句。
     “这个不用你担心，哥们早踏过场子啦。”
       马奇还在迟疑，那人掏出一叠钱塞在马奇手里，“好了，再去试试手气，那边的事哥儿们管，不碍你的事！”
       马奇终于掏出一串钥匙，把其中的一把交给那哥儿。
       第二天，公司的气氛有点异常，原来夜里发生了一起盗窃案，盗窃的对象是蓝宝。小偷是开锁进来，切断了电源，但张华安装的电子报警器还是起了作用。张华身手敏捷，二个小偷虽跑了一个，但另一个被抓，人赃俱获，小偷不得不如实招供。
       当马奇来上班的时候，张华通知他：“马奇，你不用上班了！”马奇有点心虚，他已觉察出大家看他的眼神有点异样，但他还没事一样的问：“为什么？”
     “何先生让我通知你，你被解雇啦！”
     “你们凭什么炒我？！”
     “你知道不知道公司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知道，哦，不知道！”
     “这是他们的口供，要不要看看。”
     “好哇，你们串通一气整我，我要上告！”马奇气急败坏，口气还很硬。
     “马奇！”张华厉声斥道：“我们可以拘捕你！是何先生给你保下的。”马奇触及到张华严厉的眼神，他不敢再嚣张了，他悻悻地说，“好，我走，我走！这么一点工资，我早就不想干啦！”
       马奇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司，在他对张华的妒忌里又增加了一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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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那天，周敏接到张华的电话，要她赶快过去，他们那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原来，有一个外国记者在拍摄蓝宝时,突然“啪”的一声，器材冒出烟来，老外匆匆而走，他们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接着又有一个老外，他的器材发出爆裂声，人也倒在地上，器材散落一地。人，他们已救走了，器材还放着，他们要中科院的人员过来检测一下。
      初步的检测结果是：那些器材根本不是摄像机，而是一部能发射高能粒子的探测器！
      显而易见，蓝宝已经引起国外有关机构的注意，并且已着手对它进行探测。
      接有关方面的指示，一个以杨国栋教授为核心的多学科的专家小组已成立,对蓝宝展开了一系列综合研究。研究检测的最初结果是：
      1.蓝宝的光对人体、对生命没有任何的损伤；
      2.蓝光排斥所有高速射线和高能粒子对它的探测,并将引起强烈的反响——发射端将被击毁！这在军事上具有潜在的巨大的作用！
      3.蓝光是迄今地球上尚未发现的物质，能不能复制？还有哪些奇特的功能？尚待研究；
      4.蓝宝四周的图案好像暗示着什么，它包含着一些信息，如果何建有关自己的失踪解释无误，那么外星人光顾地球的假想成立，蓝宝来自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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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那一天，杨国栋教授去医院对自己喉部的病变作例行的检查，主任医师陆大夫惊奇地发现，教授喉部的癌变已大面积萎缩死亡！他拿着X光底片惊叹着：“奇迹！真是奇迹！”
    “怎么啦？陆医生？”教授问。
    “你的病好了！”陆医生说，“照例说，我们的中子治疗仪只能控制癌变的发展，不能根治癌症，而今，你的癌变组织已经遭到彻底摧毁！真是奇迹！”
    “哦，这两天我感觉上也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倒要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作过其他的治疗？或吃过什么药？”
    “没有呀，哦，让我想想，也许，有没有这种可能——？”教授沉思着，“难道——？”
     “怎么回事？”
     “那天我戴着这个治疗仪去看蓝宝。”
     “就是报上所说的那个天外来物？”
     “是的，我大约看了一个小时，当时就觉得喉部有灼热感。”
     “依你说蓝宝的光能破坏细胞组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宝的光对人体、对细胞组织没有影响，但它和其他微粒子光束碰撞时，会不会激发出另外的能量？”
    “怎么解释？”
    “我的意思是，中子光在我的病变部位和蓝光碰撞，结果产生强大的能量而把癌症扑灭？”
    “有这种可能。这倒是一大发现！”
    “得做些实验加以证实。”
    “如果证实，这将是人类彻底攻破癌症的第一次突破！”陆医生激动地说。
    “是的，我们可以联合进行实验。”
      对动物和活细胞的一系列实验证明，中子光和蓝光的交集点能激发出特殊的能量，对活细胞有强大的杀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