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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9 17: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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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回猪倌
1966 年 3 月,我被调到饲料队。这个队是专门为种猪生产青饲料的,同时兼顾全大队的蔬菜供应。在几十亩旱地上轮番耕作,根据农时节气,收了这样种那样,品种非常多样。在这里,不光要花力气辛勤劳动,还要学习许多栽培知识和操作技能。
在此之前,我家又搬过两次。1964 年,我家从金沙岭搬到东莲寺,1965 年又从东莲寺搬到鸽宝山。
这一年,我们在饲料地中心自建了一个气象观测站,我也是观测小组成员之一,大家轮班担负每天三次——上午 8 时、下午 2 时、晚上 8 时做观测记录(按规矩凌晨 2 时还应该有一次,但考虑到不能影响白天正常的生产劳动,就免掉了这一次)。观测数据定期上报杭州市气象台,并根据市气象台的预报结合我们的观测数据,在黑板报上发布我们农场小范围的天气预报和短期气象趋势。
1967 年 1 月,我又被调到饲养种猪的岗位。
我还是从做替班开始。由于引进种猪的饲养方式与中国传统饲养方式完全是两种模式,所以我必须有个重新学习的过程,这时的队长葛兆华和比我早进猪舍的老饲养员们成为我新的老师。
不管养什么猪,平时都要做到勤观察、勤纪录,积累大量第一手资料,便于领导综合各种资料数据,调整饲料配方,制定培育方案,指导全局工作。嘿!那时光种猪的待遇,还真不比我们农场职工差哎!
我觉得我们场的职工素质真当算好的,当时正值文革中,社会上多少单位都乱哄哄,生产瘫痪,可我们牧 区个个尽职尽责,基本未受大的损害,且大都单兵作业,根本无须领导严厉督促,各项工作有条不紊,领导也不脱产,都与工人甘苦与共,使得我们的种猪事业稳步发展。
后来有一段时间经常安排我在母猪舍值夜班,主要任务是接生和给 5 日龄以内的仔猪定时放奶,且同时照管几幢母猪舍。
不需值夜班的日子,我会做一些杂工,诸如修理猪洞门啦,平整运动场、清理排水沟啦;春天就绿化种树,看着自己亲手种的树木渐渐长大成荫,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有一年为响应“深挖洞”的号召,还在路边土坡上挖过几个猫耳洞呢。
再后来,我就成了独当一面的饲料员。饲料员在体力上是比较繁重的,因为当时精饲料混合还未用上机器,全靠手工翻拌,每次 1000斤,按照配方表,先将麻袋装的各种原料如大麦粉、玉米粉、豆饼、清糠、麸皮等从仓库抱到拌料间倒成一堆,再加进石粉、骨粉、以及硫酸铜、硫酸亚铁等微量元素,然后用铁锹翻两遍拌匀,一部分装入大缸(供一牧区用),一部分装入麻袋送二、三牧区。
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也要会自寻乐趣。我刚调入牧区那年就养了一只猫,因为那时侯老鼠很多。这头猫长大后很能捕鼠,每当我在饲料仓库发现老鼠时,只要站在饲料间门口呼唤,它就会应声来到我身边,我就捧着它到发现老鼠的麻袋包边,然后猛然翻开麻袋包,在老鼠逃窜的同时,猫就扑上去抓住它,叼到空旷处后就开始玩它的游戏,重复地放了再抓,有时猫爪放开后老鼠并不立刻逃窜,这时猫还会用一只爪子去拨弄一下,等它逃窜时再抓住,直到这只老鼠再也不会逃为止,猫才享用这餐美味。欣赏猫玩老鼠,权当工间休息,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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