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北国知青路（连载）

大乌珠

       手足之情从诗里行间中让人感觉到了，有这样的兄弟之情，这也是家教的结果。本人那时在北大荒也只有32元工资（自己一个人用似乎每月都用不光的），所以涛哥当年巳经是高工资了。每个月寄冢的30元，那可是对母亲来说是个不小的帮助了。是个好儿子！

月雅湖

       涛哥孝顺儿子

桥工涛哥

谢谢大乌珠帮我上传图片！谢谢大乌珠和月雅湖真诚的溢美之词！要不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下面我继续发正文。

桥工涛哥

阿木尔河的泳
　　这年冬天，领导又派一名叫全宝山的北方青年到我车上当助手。我对领导说：“我自己还没考出驾照呢，没有资格带徒弟的哟。”领导竟说：“那就你们俩共同学习，车辆由你负责。”
　　我自然不能违拗，好在连队多数人都陆续放了探亲假，运输任务也不重，主要是上山拉烧火柴。
　　1973 年 3 月，大队出了新章法，将原来的检修所扩编成机械连，要将全大队所有汽车及驾驶员收归机械连统一管理，到处流动的施工连队用车再由机械连派驻。
　　这样我就离开碧水的二连，搬进大队部旁边机械连帐篷里，被安排到当时在为新成立的房建连运输建筑材料的一辆解放牌自卸车上。这辆车的主驾是一位 1969 年到边疆那批上海知青中的小弟弟，叫金永方，比我小几岁，是 1972 年考出的驾照。
　　见我称他金师傅就赶紧推辞，态度非常谦逊地说：“不好这样叫的，我只不过比你运气好先考上了，你这样叫是要折我寿的，你年纪比我大好几岁，我叫你大师兄还差不多。”我诚恳地说：“先进山门为大嘛！”他还是不肯答应说：“那以后我们就互相叫名字吧，我做上午班，你做下午班。”就这样我做了他的副班司机。
　　三个月后，我们这辆车被派往在阿木尔区老潮河林场境内正在建造阿木尔河大桥的一连。
　　7 月中旬我接到通知要去新林区考驾照。按照当时属地管理的规定，我们大队部在碧洲，属于新林区管辖范围，不论我们流动施工到哪里，驾驶员档案都归新林区管。而驾驶员的考试是由地区监理负责，每年夏天在每个区、县、旗轮流设临时考场。这就是我不能在阿木尔区考而要去新林区考的道理。这一次，我已经过长达一年的实际操作磨炼，技术已相当娴熟，自然是轻松过关。
　　考试后我仍回阿木尔河的工地造老潮河大桥。
　　阿木尔河是一条在我国境内最北部的黑龙江支流，在如今的漠河县境内，冬天的最低气温可达零下六十几度，但夏天最热时午后气温也有三十度以上。一天劳动下来也是一身臭汗，自然就想到去工地旁边的河里游泳洗澡。
　　由于地处高纬度，白昼很长，六点钟的太阳还挂得老高。而河里呢，由于水流湍急，只有近岸浅水的温度尚稍可人意，而离岸稍远的急流中的感觉用“冰冷刺骨”来形容是一点不过分的。因为水温绝对在十度以下，与空气之间的温差悬殊达二十来度，你想人受得了么？因此游不到一百米远，时间不过三五分钟就要逃到浅水区，将身体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缓和一阵。就这样上下往返几次，也算是过了游泳瘾。

大乌珠

       在那年月，别说在你们那夭高皇帝远的林区了，无证驾驶到处都是，只要不出交通事故就没事。像当年我所在的边境检查站，刚到来时就与一位同学，将站里的一辆解放大货车给开到虎头去转了一圈回来，也只是被站领导说了二句。还有，那是在1975年，站司机驾车到县城去拉物品，回来时将车让给无证的虎林知青开，不慎国防公路路窄，道边又堆着修路的沙石，此人技术不佳而造成车翻人亡（这是我们知青中走的最早的一位），而这个虎林知青也只是判了半年。

桥工涛哥

谢谢大乌珠互动鼓励！我这一年不好算无证驾驶的噢，充其量就是学员违规单独驾驶，我毕竟已经很正式的学习过了，而且有合法的学习证的，只因实习机会太少不够熟练而考试没有过关，况且是单位领导认可并信任的。下面我继续发正文。

桥工涛哥

今夜明月照归程
　　1973 年 8 月，我准备休第二次探亲假。当时，老潮河虽然已有铁路，但却不通客车，坐火车要到劲涛，距老潮河约 80 公里。
　　火车发车时刻是半夜 23 点多，事先就跟连长说好了派车送我的。大兴安岭的夏天白天很长，晚饭后太阳还有一杆子高呢，我兴奋地坐上驾驶座，让送我的同伴先歇会儿（他归队可要在后半夜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路了。
　　背着斜阳往东开，路两旁的青山绿树都披上一层橙红的亮色，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山岭和云彩都渐渐被染成红色，又渐渐暗淡下去，成群暮归的鸟雀不时飞鸣着掠过头顶，偶尔还能瞥见一两只奔跑的野兔。汽车引擎欢快地轰鸣着，我的心情格外开朗。
　　那时的公路路况很差，路窄、弯急、坡陡、崎岖不平，车速开不快，过了图强天就渐渐黑下来了，山林笼罩着团团烟气，随风轻轻飘荡着，然后袅袅上升，遮住了山峰和天空，形成了云雾。路上绝少车辆行人，我开着雪亮的车灯又开始上山，到山半腰就钻进了云雾里，凉飕飕的雾气直往驾驶室里钻，挡风玻璃也模糊了，我打开了刮水器……
　　一路上坡，在云里雾里行驶了好一阵子，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哇！——我怀疑来到蓬莱仙境了：头顶是一轮格外明亮、皎洁的圆月，深蓝的天空缀满闪闪的星星，清澈的月光如水银般地泻下来，挺拔高大的落叶松、樟松在清风中抖动着枝叶，我们的车仿佛行驶在海岛上，灰白的路蜿蜒地伸向远方，稍往下看，周围是浩瀚的云海，无边无际，远处还可见一个个浮在海上的岛屿，这景致实在是太美了！

　　我将车停在这山顶上，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恍惚坠入了梦境——长江北岸瓜洲古渡口旁边，停泊着一艘有蓬舱的单桅帆船，船头摆一张小矮桌，桌上一壶酒、两碟小菜、一副杯筷，桌旁船板上盘腿坐着一位头带方巾、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沐着一轮清月，面对一江浩浩汤汤东逝水，以右手中指叩击桌面，吟哦着：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
　　面对此景此情，岂能无诗？于是我也搜肠刮肚，凑得一绝：
　　“身在塞北兴安岭，
　　情牵江南慈母恩。
　　万水千山何惧远，
　　今夜明月照归程。”
　　要不是担心赶不上火车，真舍不得离开那缥缈的幻境！这次火车票特意只买到南京，途经哈尔滨时游览了太阳岛，并在松花江畔留了影。
　　抵达南京后换乘长途汽车第二次回访故乡亲人。在胥渚村外河里游泳时第一次近距离观赏到解放军的一队水陆两栖坦克像船一样在河里行驶。
　　我在溧阳盘桓一星期方回杭州。

大乌珠

代发：在哈尔滨斯大林公园留影。墨镜是东北司机的标配，否则会在雪地里致盲。

月雅湖

大乌珠 发表于 2022-4-21 17:04
代发：在哈尔滨斯大林公园留影。墨镜是东北司机的标配，否则会在雪地里致盲。

             涛哥洋起来了

大乌珠

月雅湖 发表于 2022-4-22 11:19
涛哥洋起来了

      是的，不但人洋起来了，就连个篇东西也写得蛮“洋”的——什么景啊，什么诗的，哪像是个林区的工人！不过，这付眼镜他也是说说的，我北大荒总也呆过几年，也开过车，冬天也见到大雪的，我们怎么就没眼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