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桥工涛哥

江南北国知青路(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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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 16: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桥工涛哥 于 2022-5-1 16:40 编辑

谢谢大乌珠戴望天互动鼓励!我确实属于乖乖型的小老百姓,生怕我如不肯上缴边境居民证他们就不让我回江南,再说那时光还没有意识到留住就会成文物。我在大兴安岭开的已经是CA10B型了,倒是回到大观山后开的还是那老旧的CA10型。那次翻车真的算命不该绝,如果当时“光荣”了,浙江知青网上就没有桥工涛哥了哎!下面我继续发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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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 17:33:55 | 显示全部楼层
1976 年
  1976 年 1 月初,我与孙列扬一同休第五次探亲假。我们林业工人是每年享受一次探亲假,而余耀荣她们建设兵团却规定要两年才能享受一次。
  我们事先接受连队畜牧防疫员余耀荣的邀请去她所在地看她,受到她和她的兽医师父家的热情接待。师父两口子都是锦州畜牧兽医学院毕业的,正宗 1966 年科班出身,家住福山分场(也即营部),距场部(也即团部)约有七八公里,余耀荣的 10 连离福山还有 10 里路,很是偏远。
  说起来,那时的大学生好像都包分配,但在他要分配的关键时刻遇上了文 化 大 革 命,政府机构瘫痪了,分配也就被延误了。他俩学的专业是畜牧兽医,原本的分配去向也是农区或牧区,可这时学校里正在“轰轰烈烈”,没有人来管他们的就业,岂不急死人,父母家人也指望着他们能早点挣薪水脱贫呢,于是大哥就联络了几个不甘傻等的同学,自费奔赴黑龙江(那时还不太愿意去少数民族聚居的内蒙牧区呢)寻找接收单位。
  总算老天不负苦命人,几经周折于 1967 年去国营农场参加了工作。大嫂没那么活络,继续苦等到 1968 年也没等到分配,没奈何就结婚吧,以家属的身份也去了农场 . 但是得不到正式工作,当然也就没有薪水。
  随着孩子们相继问世,大嫂一边相夫教子女,一边还张罗菜园子、饲养家禽以贴补家用。他们心地善良的本性和受过高等教育的睿智促使他们对知青也是很同情、爱怜的,所以当大批知青涌进兵团时,尽管自家经济上也很拮据,但对知青除了业务上的传、帮、带外,总能尽量给与家的温暖,用以抚慰这些比他们更年轻的小弟小妹们忧伤的心,这才有了我们之间的这段亲情,也正因此我们常怀感恩之心。
  直到拨乱反正以后,政府才给我大嫂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恢复干部待遇,这已是我们返城后的事啦。我们这茬人是当了十年左右的知青,我大嫂可是大学毕业却当了十几年的职工家属啊,冤不冤哪?而且在农场一直干到退休。
  住了两夜后,我们继续南归。1 月 9 日上午,哈尔滨到上海的列经吉林省境时,从广播里听到周总理逝世的噩耗,心情悲痛而沉重,我仿陆放翁《示儿》诗吟成一首:
  惊闻总理枕衾空,但悲不见五洲同!
  共产主义建成日,公祭无忘告周翁!
  抵达杭州那天,恰逢罕见大雪,通往郊区的 13 路公交车因大雪停开,武林门距我家有五十多里路程,我本想体验一回“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的情景剧,但因所带行李有点重正犹豫间,忽遇比我们早几天回来的朋友曾小海,他家住附近地质局宿舍,便热情挽留在他家住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家。
  北返后,我们连在图强施工的一大一小两座桥都竣工后,就搬到了阿木尔 27 公里驻地,这一条运材公路线上一共要造 4 座桥,工期从1975 年冬到 1977 年秋。
  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事了,地区组建了机械筑路总队,将我们桥梁大队和每个区里的一个筑路处收编到总队,总队部驻塔南(塔河和塔尔根之间)。原呼中区筑路三处(就是网友平原之光原先所在单位)被编为总队筑路一处,二处在塔河,三处、四处在哪我不知道,在阿木尔的是五处。
  1976 年还真是个多事之年,四月的“四·五事件”,七月的唐山大地震,毛周朱三位领导人归天、粉碎四人帮。而我也出了大事。九月末,我在蒙克山上再次翻车。
  9 月下旬,我受命去大队部运回一车土豆。28 日晨从碧州发车时,驾驶室里坐着食堂管理员沈永康和助手于立平,他们俩都是小上海,比我小好几岁。
  在瓦拉干用午餐后上山,过了上回雪阻的路段后,有一段比较平缓的路,左侧靠山,右侧临沟,但山坡也不陡,路面宽度约有五六米,当我车临近一道用小圆木修建的涵洞时,发现平常单车行驶常走的部位已经坍塌成为两个大坑,只有中间和两边是平整的。如果我选择大家常走的路——两侧车轮都从坑里过,无非就是颠簸两下,反倒不会出事故,可我偏偏不想颠这两下,选择了左轮走路中间,右轮走路右边平稳地过去,而且此时车子也减慢了速度。
  然而意外也偏偏就在此时发生,当右前轮压上涵洞时,涵洞突然塌陷,右前轮往右一歪下了路基,我赶紧一脚刹车,车不可能立马停得住,总有一股往前冲的惯性,当车停住时,右后轮正好进入塌陷的位置,此时车辆再也无法保持平衡,就慢慢的往右侧翻过去,右侧着地后,一车用麻袋装的土豆全部抛在山坡上。
  驾驶室里的三个人都从左侧车门爬了出来,由于翻转速度比较慢,除了右前小灯被一棵小树干碰得耷拉下来,其他部位没有任何损伤。但是我们三个人显然是没有能力将车弄上来了,只能设法求助,这时才一点多钟。
  这座蒙克山的东南面是瓦拉干林场,西北面是蒙克山林场,两处都有火车站,铁路要穿一个隧道,公路翻越整座山共有 30 公里,中间并无人烟,我们翻车的地方位于中间偏北,离蒙克山林场略微近一点,估计也在 10 公里以上。
  这条公路过往车辆很稀少,要想等着搭车没有把握,我提议步行到蒙克山林场去求援,如果求不动就坐火车回碧洲向领导汇报,让领导想办法。
  但是这里的车得有人看管啊,我提议他们俩留下,我去求援,他们俩都说害怕、不敢;我说那你们其中一人去求援,我与另一人留下,他们又说不敢一个人走山路。
  我很无奈,心想,祸是我闯的,我一个人留下吧,让他们俩一起走吧,他们就向北下山去了。我想,他们是从大城市里出来的,年纪又轻,害怕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要一个人在此留守多长时间,荒山野岭的难保没有野兽出来伤人,这一片山坡树木不高大,也不茂密,所以视野还算开阔,在此过夜,首先要准备一大堆木柴,夜里点一堆篝火以防御野兽,并将撬胎棒和手锤也当作防身武器放在身边。
  于是我就在山坡上寻觅枯树枝干。他俩走了约摸一个多小时,我见一辆车由北往南驶来,在我面前停下:他俩搭着这辆车回来了,说是途中碰到这辆车就想改变方向搭车去瓦拉干林场想办法。我也同意,他们走后,这天就再也没有车辆经过。
  这个季节大兴安岭已经下过两场小雪了,山下和公路路面上没有积住,可山坡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了。天渐渐黑下来了,肚子也饿了,我用铁皮水桶收集了半桶雪,选一块离车不太远的林间空地,将桶挂在粗树枝扎起来的三脚架上,下面点起篝火,等雪化成水,就将土豆扔进水里煮熟,这两天我就得靠它充饥了。坐在篝火旁,不敢打瞌睡,竖起耳朵听动静,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慢慢地添柴火,不能让火熄灭,也不能将柴很快烧完。夜里气温已经很低,烤烤前胸再烤烤后背,不挨饿挨冻,不被野兽祸害就算是我的胜利。
  黎明到来让我松了一口气,白天就让篝火熄灭,继续捡柴火准备过第二夜。
  艳阳高照时,我斜躺在土豆堆上闭了一会儿眼,听到有声音又立马惊醒了,有车经过停下看了看又走了。一整天就只经过了 4 辆车,也有关心地问几句话的,下午三点来钟由南往北经过的最后一辆车,是一位好心的中年司机,问了情况后从驾驶室里拿出两张烙饼送给我,关切地说:“光吃土豆怎么行啊?就剩这么点了,都留给你吧。”
  我被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个劲儿说谢谢!并且反问:“那你们吃啥呀?”他回答说:“我们再过两个小时就到家吃晚饭啦。”我手捧着烙饼向他们鞠了一躬,目送着好心人上车离开……
  这白面烙饼可是细粮啊,在大兴安岭是很金贵的。当时的国家供应粮,不论你定量是四十几斤还是五十几斤,其中只有 9 斤细粮票,其余都是粗粮票;这细粮一般家庭都是留着招待客人的,那些家属老娘们平时在家领着孩子都舍不得吃细粮,等在外打拼的丈夫回家时才做几顿细粮吃,弄得孩子们都盼着爸爸回家,除了亲情使然,还有能陪着爸爸一起吃细粮的乐趣啊!
  这样的风气传播到我们知青队伍里,也成了男女青年之间开玩笑的话题,小伙子看见笑脸相迎的姑娘会打趣地说:“笑得倒蛮好看的,不知你细粮票还剩多少(意即会不会过日子)?”姑娘也会反唇相讥:“我剩多少细粮票关你屁事,我又不会留给你吃的喽。”
  夜幕又渐渐降临,我依然点起篝火独自苦守,天上寒星点点,四周山林寂静,我除了警惕地注视四周,心里倒也不怎么害怕,因为书本知识告诉我:火是人类对付野兽的最佳武器,我曾读过描写野外生存的惊险故事,即使狼群围坐一圈,也不敢贸然向篝火发起攻击。
  还好,我也始终没有发现在黑夜里闪动的两点绿光……熬到大约凌晨 4 点左右,北边隐隐透出一束白光,渐渐地汽车声音也听见了,我站起来走到公路上迎候,车驶到近前停下,我的连长孟向山和董士明一起从左、右车门下来。
  我见到亲人啦!坐在车厢上的一个班弟兄也跳下车来,并将一具人工绞盘抬下车来,迅速在路面里侧打桩固定,拖出钢丝绳拴住左侧纵梁,插好推杆,众人齐心合力推动推杆,先将车子拉成四轮着地,再将绞盘换到左前方再次固定好,慢慢地将车斜着拉上公路,接着将一袋袋土豆背上公路分装上两辆车,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在朦胧的曙色里我们踏上归程。
  途经盘古时,连长特意让拐进去往盘中林场的支线,到在里头十几公里处施工的我们桥队二连吃了一顿饱饭。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回到阿木尔 27 公里一连驻地,这一天是 9 月 30 日。
  后来沈永康告诉我,那天他们搭车到瓦拉干也已傍晚,就直奔火车站,坐夜班火车到阿木尔(嫩林线的客运列车每天只有这一趟),下车后在候车室等到天亮;于立平没有下车,坐回头车直接去碧洲了。
  那个年代又没有公共交通,从火车站到连队驻地五十多里路,他走了大半天。孟连长听了他汇报立即点派人手、准备器具,吃了晚饭就发车,开了大半夜才到翻车现场。
  后来又听说,那于立平 9 点多到碧洲,碰到我连机修工李文厚(满族老工人),在向大队部相关领导报告后,提议去总队报告并求援,意思是在塔南的总队部离蒙克山要比在碧洲的大队部近六七十公里路。
  下午他俩又坐火车到塔南,去了总队相关部门报告,此时已快下班了,遂决定次日派人、车救援,等他们按部就班地到达现场,我们已经早好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其实这次事故的损失不算太大,车辆只损坏了一只右前小灯,主要是人工、油料等救援成本。但因为总队的救援人员扑了空,那位主管领导很不爽,坚持要处分我,最后我被处以扣证半年。
  后来我调回杭州前去新林区机交科办理机械档案迁转手续时,机交科长对此做了人性化处理——他一面说“这样的记录就不要转往家乡了吧”,一面从档案袋里取出这页纸,当着我的面销毁了。
  单位领导拿这处分也并不当回事,连里又没有备用司机,运输任务自然要有人来完成,就是不派我跑长途、去街里就行了呗。
  10 月,我们班长金殿昌因家中有事需离队一段时日,领导觉得二十几个人的大班不能群龙无首,就提拔我当这个班几年来第一个副班长。还好弟兄们都很配合,在班长不在岗的日子里,大家一心扑在各自岗位上,工作有条不紊;我倒是比先前更忙碌了,还时不时地要给别的岗位顶班,比如停着汽车不开,去开履带拖拉机或去发电站值班……
  我们桥队所需生产、生活用的木材是没有人供给的,都要我们自己上山采伐,所以每年冬天都有一定量的采伐任务。我考虑到结婚总要做些家具,就在这个冬天以公带私也给自己备下了一些木材,落叶松、樟子松、桦木、榆木都搞了一点,请圆锯班的弟兄们帮忙加工成方料、板料,打成捆储藏在阴凉通风处。

点评

看来1976年是你的多事之秋年了,但总的来说,命还是大的!  发表于 2022-5-2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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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 08:3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乌珠 发表于 2022-5-1 10:05
1956年7月13日,第一批下线的解放牌汽车(CA10型),是一款以苏联吉斯150为蓝本制造的汽车,自重3 ...

箱板上面的钢架那时候还没有!

点评

这是后来制造的解放CA141型车。  发表于 2022-5-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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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 11: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的记录就不要转往家乡了吧”,一面从档案袋里取出这页纸,当着我的面销毁了。--胆大的大好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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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2 16:28:3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觉民戴望天互动鼓励!大乌珠所上的这张图片已经是解放牌新车型,老车型请参见175楼我的图片。新林区机交科那位好心科长与我素昧平生,由此可见当年的管理者也有爱惜知青的大好人。下面我继续发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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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2 16:4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兄长喜成婚 我带女友玩
  1977 年 1 月,虚岁已 36 的哥哥结婚了。俗话说长兄为父,我的哥哥从 20 岁开始就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帮助母亲养大弟弟妹妹,虽然有我助他一臂之力,但主要分量毕竟在他肩上,很不容易!由于家境艰困,他无力顾及自己的婚姻大事。
  直到 1974 年下半年,小妹妹和最小的弟弟分别高、初中毕业,幸逢农场对职工子女就业也已开放,两人成为了试用期职工。当时农场工资虽然很低,但增加两个人的收入,是不小的改善。
  整个农场的生产、经济也较前有很大发展。蔬菜有饲料队专业种植,品种、数量都比较充裕。猪肉供应虽然没有放开,但供应的定额比城市要多一些,节日还有额外的供应。瓜果自产,新鲜而美味。农场的生活和环境已成为全社会羡慕的地方。
  1975 年,经过在故乡的大舅、大姨穿针引线,介绍黄丽君与我哥哥相识,我的表姐狄黎明还陪同黄丽君来杭州农场实地考察,经过一年多的交往,黄丽君成为我的嫂嫂。
  春节前,金班长归队了,就放了我的探亲假,这是我第六次探亲。此时余耀荣已先回了杭州探亲,这是我第一次与她同在家乡过年。
  年后,我经全家决议带着她进行一次访亲旅游,先走浙赣线到长沙二姨妈家停留三天,去了一趟韶山,长沙的橘子洲头、岳麓山、清水塘、第一师范等与毛伟人相关的景点都游了个遍。
  第二站走京广线,在岳阳特意下车停留约三小时,游览了久负盛名的岳阳楼,面对浩淼洞庭,发思古之幽情,遥想诗圣杜甫那“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凄凉晚景,又诵读一遍挂在岳阳楼二楼墙上的范仲淹老夫子的《岳阳楼记》,为他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怀而感慨,旋即再到武汉。
  这里我有两位表哥,一个是二姨妈的长子,另一个是大舅舅的三儿子,拜访两家并游览了武汉长江大桥(可惜被战火圮毁的黄鹤楼尚未复建)。
  第三站到北京,并约了孙列扬到北京会合。在余耀荣很要好的北京知青姐妹家落脚,一起游览了故宫、北海、颐和园、天坛等景点,还特意上前门大街的全聚德品尝了北京烤鸭。
  而后继续北上,与余耀荣在哈尔滨站分道扬镳各回所在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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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3 09: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桥工涛哥 发表于 2022-5-1 17:33
1976 年
  1976 年 1 月初,我与孙列扬一同休第五次探亲假。我们林业工人是每年享受一次探亲假,而余耀 ...

1976 年还真是个多事之年,四月的“四·五事件”,七月的唐山大地震,毛周朱三位领导人归天、粉碎四人帮。而我也出了大事。九月末,我在蒙克山上再次翻车。

这一年5月我母亲在医院离世。

我的文章《 茨菇炒芋艿   》写的是1975年冬天,实际上很有可能是1976年一二月份。如果是的话,1976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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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3 10: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戴望天 发表于 2022-5-3 09:06
1976 年还真是个多事之年,四月的“四·五事件”,七月的唐山大地震,毛周朱三位领导人归天、粉碎四人帮 ...

       “兄长喜成婚 我带女友玩”,这段的这个“玩”字,本人认为应该改为“游”字更为妥当。虽然游与玩二字可以组词,但用在这段句上,总给人有点不够稳重之感。但,这次的“玩”,也是涛哥与她加深了感情(文中一句不提),为即将的成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不要曲意求人重视,不怕忍受被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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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3 16: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大乌珠戴望天互动鼓励!这本书里的部分标题(包括这段这个)是责任编辑拟定的,编辑曾对我说过:我的原稿文字功底扎实,几乎不需修改,除了删掉一部分以外就只需要移动一些段落次序,更换部分小标题。下面我继续发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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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3 17: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寒风中吹来高考的风
  1977 年 3 月末,连里接到上级通知:总队筑路二处将调两辆自卸车(包括驾驶人员)给桥队,其中一辆将分给我连。正好我的扣证期也满了,连长让我先到新林取驾照后到塔河,去二处选一辆车连人一起带回来。
  我到二处车队挑选了一辆保养得最好的车,打听这车的驾驶员是浙江黄岩知青蔡强洪,休探亲假还未归队,于是我就将车先开回来了。等蔡强洪归队后听说他开的这辆车被调到桥梁队了,就带着他车上的助手(东北小青年)一起来我连报到。
  据他说,桥队的各方面都比他原单位好,他很高兴,知道是我去选的车,当即表示感谢我看中他的车!我回答说:我相信,能将车保养得那么好,这人也肯定差不了。他开心地笑了。其后的两年里,我俩一直相处融洽,调回南方后也有往来,最近两年还几次邀我去黄岩玩呢。
  1977 年夏,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一些有志升学的知青纷纷开始复习备考;尤其我们班的李嘉骏、李家坤以及炊事员俞信霞,平时与我交往都不错,他们自发组成学习小组在一起复习,我还将 3 册高中化学课本借给他们作为复习资料;但我自己却没有胆量尝试,自以为小学生考大学有点自不量力,没敢报考。
  二连那位我的好友梁权仕原本就是 66 届高中生,1977 年也参加了高考,成绩拔尖,却吃亏在大龄、已婚,结果被海拉尔师范学院录取。
  我俩一直有书信联系,毕业时学院打算留他当助教,此时他妻子已回沪,我也已经回杭。他当时回沪无望,又想离家近一点,就托我在杭州想想办法,当中学教师也可以。我与瓶窑教委联系过,他们愿意接收,我就写信告诉他,结果他回信说已经通过其他渠道联系到嘉善县干窑中学,因为那里离上海更近。
  李嘉骏被佳木斯农机学院录取,俞信霞被沈阳工学院录取,我们几个人为他们践行时,他们跟我说:你不去考太可惜了,这次的考题不是很难的,你可以考文科,凭我们对你的了解,政、文、史、地肯定能得高分,就算数学分数低点,总分也够了。
  我只能说,也许是我命里不该有吧……我就这样与大学失之交臂。
  那天晚上席间,我赠给他俩一人一首藏头诗,由于诗稿本已毁,给李嘉骏的前两句已经想不起来了,下阙是:
  嘉君前途无限量,骏马腾蹄夹春风。
  后来我去余耀荣处路过佳木斯时,还到他学校看过他。
  给俞信霞的还能背得下来,以“赠别信霞”为题:
  赠诗莫逆仲昆交,别情离绪怨良宵。
  信君鹏程凌空起,霞色绮丽非今朝。
  李嘉骏在上学期间由外婆牵线找了位北京姑娘,毕业时申请分到北京被批准,进了内燃机总厂;俞信霞毕业后回了上海;李家坤 1977年落榜,1978 年再考,被复旦大学录取,读书就回了上海;梁权仕九十年代也调回上海。
  这些朋友在新世纪的知青聚会中都曾欢聚把酒忆当年,珍惜友谊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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